卫也都是郡主的人,我们忠于侯爷,自也忠于郡主。”
“那行,你带上几个信得过的弟兄跟我走。”
小五点头,也不问做什么,“您稍等,我这就去着急弟兄们。”
半个时辰后,她带着一帮弟兄回到小院。看到霍峥在,小五立时要动手。
“我要你保护他。”
“啊?”
“保护他以及院里其他人。”
阮轻芷不做解释,小五虽不解但也不问了。
关素然还没有生出来,但血水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。霍峥已没了往日胸有成竹的气度,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转圈。
“妇人生子如此艰难吗?”他转头问她。
阮轻芷撇了一下嘴,“问我做什么,我又没生过。”
霍峥重重叹气,“若大嫂有个不好,我实在无颜面对大哥。“
霍父和霍家大哥在西州镇守,领西州军权,靖南侯府在岭南,领南州军权,而两家又是姻亲,皇上难免会提防。于是在关素然怀孕后,为让皇上安心,由靖南侯夫人带着女儿北上进京。
霍家和关家留在盛京的人,皆可为皇上手里的人质。只是在途中,有一股不明势力一直在追杀她们母女,几次伏杀后,她们身边的护卫被杀光了,二人只能扮成普通百姓,辗转数月才来到秦安郡,刚好碰上那场大火。
霍峥心不定的时候,阮轻芷心必须定下里。
她看着那火光越来越近,吩咐小五他们做好准备。
“必须守住这个门,无论谁来,格杀勿论。”
“是。”
小五他们守在院门处,而阮轻芷守在正房外。
不多一会儿,隔壁的院子烧了起来,伴随着哭喊声,这边院子的门也被撞开了。来的是十几个穿护甲的军人,小五他们立时冲上去杀了起来。
不远处搜查的燕州军听到动静,立马朝这边涌过来。小五他们分身乏术,没有守住院门,阮轻芷便拔剑杀了出去。
先杀了两个后,她往后扯了霍峥一般,让他退到里面。
“等天亮,白水岚会带来援军。”霍峥道。
阮轻芷点头,“行,我们一定守到天亮!”
小五带来的弟兄已经有倒下的了,阮轻芷既要守住正房门,也要尽量护着小五他们。她手中一把剑,裹满鲜血,而燕州军一波一波的来,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。
“嘶!”
她胳膊被割伤了,但顾不得包扎止血,必须尽快清理闯进院中的燕州军。
以一敌众,十分艰难。
阮轻芷身上的伤越来越多,而天还没有亮。正在她筋疲力尽时,屋里传来一声啼哭,关素然终于生了。
阮轻芷提起一口气,继续杀。她在对付面前两个燕州军时,一燕州军从侧面向她刺过来,她心下发急,却也没办法摆脱前后左右的桎梏。
正在这千钧一发,左侧向她杀来的人被背后捅了一枪。随着那人到底,她看到霍峥手持长枪,于夜风回手又杀了一个燕州军。
仿佛她又看到了那年练武场上的他,可下一刻,他便支撑不住的跪到地上,而有人趁机朝他背后捅过来。
阮轻芷深吸一口气,翻身过去,将那人杀了。
她提起霍峥,护着他推到门前台阶上,“老实待着,别添乱!”
说罢,她又杀了出去。
这燕州军根本杀不完,而天也似乎永远亮不起来了。就在这时,有人喝喊了一句‘住手’,接着一人走了进来。
她师父柳有道。
“师父!”她满眼失望的看着师父,怒声道:“燕州军残害百姓,你怎能与他们狼狈为奸!”
柳有道看着阮轻芷,眼神沉冷。
“过去是我太纵着你了,让你竟敢质疑我的决定。”
“师父,我们是要为父亲报仇,可不是用这种祸害百姓的法子,我们……”
“闭嘴!”
柳有道冷睨了阮轻芷一眼,而后看向坐在台阶上的霍峥。
“霍世子,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儿,那封信呢?”
第77章 一封信
那封信?
阮轻芷一下想到了她父亲留下的信,师父也在找这封信?
霍峥眼眸深了深:“当年我随三皇子去安北的时候,还曾拜师过柳军师,悉心受你教导。”
柳有道冷哼:“既有师徒情,我可留世子全尸,只要世子将那封信给我。”
“其实我真的没想到背叛安北侯的人是你。”霍峥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,在阮轻芷错愕的目光下,嘴角扯了一下,“军师不但谋略过人,演技也过人呢。”
“你休要污蔑我!”柳有道一字一句道。
“军师那封信告发的是谁,军师最清楚吧?”
柳有道脸色一青,转头看向阮轻芷:“芷儿,你爹临终的遗言,你可忘了?”
阮轻芷眼下脑子一片乱,“师父,他……”
“杀了霍峥!”柳有道低喝一声。
“或许他知道当年的真相…………”
“杀了他!”
柳有道又喝了一声,双眸泛着血红。
阮轻芷抓紧手中的刀柄,她回头看霍峥,见他就站在台阶上,任凭夜风将他的衣服吹乱,而他依旧笑着,仿佛一直在等这一刻,即便等来的是死亡。
“军师和二皇子的人已经我们重重包围,今日我们必死无疑,难道军师还不肯让我们死个明白?”霍峥微微笑道。
“那封信呢?”柳有道眦目问。
“已经呈给圣上了。”
“你!”
柳有道一惊,不相信他居然敢呈给圣上。
首先这封信是被圣上认定为叛党的安北侯所写,其次安北侯这封信告发的是二皇子,而皇上凭什么不信任自己的儿子而去信一个叛党?
所以谁将这封信呈给圣上,无异议与叛党同谋,共同陷害二皇子。
“在燕州之行前,我将这封信呈给了圣上,而此次燕州之行,我相信圣上已给过二皇子密令了吧?”
柳有道先愣了一愣,随即恍然大悟,“难怪,难怪皇上要二皇子处决你,竟是因为你将那封信呈给了皇上。”
“所以一出城门,我便在二皇子眼皮底下消失了。”霍峥摊了摊手道。
“你为何自寻死路?”
“反正我也活不长了,所以不妨赌一赌,你看,我这不赌赢了?”
“赢?”
“你现身了。”
柳有道神色绷紧:“你很聪明,聪明到人害怕,可惜。”
“可惜什么?”
柳有道冷笑一声,“可惜聪明又如何,你还不是被我们的人包围了,而今晚就是你的死期!”
“所以你承认你和二皇子早有勾结,安北侯就是被你们诬陷的?”
柳有道大笑一声,点点头道:“我承认,不过你可死不明白了。”
“师父……”阮轻芷不可置信的看着柳有道,“你,你是那个诬陷我父亲的人?”
柳有道收回目光,看向阮轻芷,他神色沉冷,早已没了往日的慈爱,“你父亲镇守北疆二十载,大大小小的仗打了无数场,马革裹尸,刀尖舔血,可皇上却并不信任他,不但时常派大臣来监军,还克扣军饷。我早就劝你父亲择明主,偏你父亲迂腐的紧,整日讲什么问心无愧。”
“做人坦荡,无愧天地,这些不也是您教我的?”
“所以你和你爹一样不知变通!”
“如何变通?”
“自然是以己度情,一旦事情发展对自己不利了,定要先维护自己,什么天下和百姓,如你父亲一般丢了性命,如何保天下和百姓?所以我说他迂腐,蠢笨,他想一辈子待在北州那等黄沙漫天之地,可我不想,我还有我的抱负。”
这样的柳有道,张狂自私,是阮轻芷从未见过的。而也是在这一刻,她终于相信,他确实是谋害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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